“五一”国际劳动节之际,一场春雨让乌鲁 木齐告别了冬天的回忆,却为天山披上了一层 银装。一群酷爱大自然的天山儿女怀着对祖国 的无限热爱,走出繁华的都市,来到人迹罕至 的天山一号冰川,他们要在天山的怀抱里,寻找久已远去的圣洁,在母亲河--乌鲁木齐河的 源头,用行动净化自己的心灵。走向高山,拥 抱自然。
环保登山队9名青年团员
陈勇:自治区环境保护科研所
王宏伟:自治区环保局污染控制处
何宏斌:自治区环境监测中心站
黄巧荣:自治区环境宣教中心
何田:自治区环境保护科研所
杨军:自治区环境信息中心
张军林:自治区环保局 团总支书记
任萍:自治区环境宣教中心
他们9人组成了一只环保登山队,他们不仅去登山,更重要的是肩负着保护冰川,考察冰川生态环境,宣传环境保护知识的重要使命。
5月1日清晨,在人民广场举行了出发仪式,前来送行的有自治区体委,自治区旅游局,新疆登山协会,新疆工学院,新疆大学,乌鲁木齐体育总会等单位的领导,其中还有自治区环境保护局的任官平副局长。
在冰川旁,我们送别了辛辛苦苦送我们上来的赵师傅和小白师傅。这张合影颇有些“风箫箫兮易水寒”的味道。
大本营海拔3750米,营地的前方就是一号冰川伸出的冰舌,再向上,就是胜利大板的主峰--喀拉乌成山天格尔峰。所谓营地,实际上就是一块稍微平整一些的乱石头堆,在我们刚到达的时候,还覆盖着一层积雪,幸好我们吸取了上次的经验,带了一把铁锹,可以用来平整地面,到晚上8点,终于建立起了大本营。
整个营地一共有20多顶帐篷,中旅组织的登山爱好者在停车场搭起了三顶巨大的棉帐篷。我们的帐篷是从环保所、监测站和登山协会东拼西凑借来的,都不是高山帐篷,大部分睡袋也只能抵御零下5度的寒冷,看到周围其他队的帐篷也和我们的一样,心理稍微有一些欣慰。听说这里晚上要到零下15度。
到这时为止,强烈的登山欲望和初来咋到的新鲜感还一直激励着我们,再加上已经连续五六个小时没有补充能量了,这些都刺激着我们的胃口,于是,馕,火腿肠,烤鸡,野山椒都被拿出来了,王宏伟还带来了新鲜的大蒜,听说能治高原反应--我是第一次吃到新鲜的大蒜,至尽仍怀念它的滋味。
在我们搭建帐篷的同时,天上不停地下着小雪,很快就把我们的帐篷染成了银白色, 原计划的篝火晚会被自动取消了,吃完饭,大家迅速地钻进帐篷,享受睡袋里的一丝温暖。帐篷之间距离很近,不过几米,可以互相谈话,于是,海阔天空地一边随意聊着,一边听着,渐渐地大家都进入了梦乡。现在回忆起来,要感谢从3550步行到3750的英明决定,这使大伙的高原反应程度大为降低。对于高原反应,我有过痛苦的回忆,记得1997年10月1日,也是在一号冰川,汽车把我们直接从海拔800米的乌鲁木齐送到海拔3750米的登山大本营,当天晚上,整个营地都在痛苦地呻吟,几乎整夜都听见有人问“几点了”,然后有人回答“两点”,“两点二十”,真是长夜难明。而这次,虽然有些头疼,但比上次轻多了。
可是好景不长,睡着没多久,我们就被冻醒,毕竟我们和-15度的严寒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帐篷布。先是脚冷,冷的没处躲,然后是鼻子冷,因为我们把头包的再严实,鼻子总要露在外面。在半梦半醒之间摸自己的鼻子,就象是在摸一块冰。而我做的梦,也是梦见自己躲在冰窖里。
参加本次登山活动的有乌鲁木齐登山探险协会登山队--他们创造过中国人首次登上博格达峰的记录,新疆工学院登山队--这是新疆第一支大学登山队,自治区环保局登山队,大漠人摩托车队,以及由新疆中旅组织的登山爱好者,共计140余人。
车队从广场出发后,经过四多小时的旅程,终于来到了一号冰川的山脚下。这里的海拔高度3550米,距离宿营地还有3公里的路程,为了锻炼意志,同时也适应高原气候,减缓高原反应,大家决定步行上山。
第二天清晨,不知道是因为要登顶,还是因为晚上冻得睡不着,总之大家很自觉地早早就起来了。黎明的一号冰川,是一天中唯一没有云彩的时候。太阳从东方升起,先是染红了天格尔峰顶,然后逐渐向下移,渐渐地由红变白,最后撒满了整个一号冰川和我们的营地。
温度迅速升高, 站在太阳底下已经觉得有些晒的感觉。吃过早饭,大家都在紧张地做着准备,大本营的海拔3750米,顶峰高度4462米,根据以往的经验,从大本营出发,登顶需要大约4个多小时,沿途主要是积雪和碎石,因此不需要携带过夜的装备,也不用冰镐和冰爪,只需要带一些水和食物就可以了。防雪套是必备的,山上的雪足足有半米深,它可以防止雪过早地渗入鞋子里。
在简短的出征仪式上,乌鲁木齐登山探险协会的朋友们讲解了登山要领,大家在一面印有“拯救地球就是拯救未来”的横幅上签名--这些真正热爱大自然的朋友总是最早理解人与自然,人与环境的关系。
队伍出发了。登顶队员分为两组,一组约50人,由南坡沿着前年"十一"的登顶线路, 这里主要是积雪和碎石,另一组13人,由北坡登顶,途中要跨越冰川和冰缝,计划四个半小时后与南坡小组在顶峰会合,实现南北双跨一号冰川的新记录。环保登山队因为没有攀冰装备,同时又要担负顶峰采样的任务,为保险起见,都参加了南坡登顶队伍。
出发时浩浩荡荡的队伍,在走完了平缓的雪坡,准备仰角登山的时候,已经残缺不全了。对于业余登山爱好来说,攀登这种山的难度要远远高于普通的旅游登山。整个山体表面盖满了石头和薄薄的积雪,一脚踩下去,不知道会踩到石头上还是石头缝里,起初还可以直立行走,没多久大家就退化到“北京人”时期了,开始手脚并用,甚至用膝盖。 攀登时最危险的是遇到松动的石头,曾经有两次,十几公斤重的石头从上面滚下来,从我身边擦过。后来大家遇到松动的石头,都要提醒后面的人。
早上还是晴空万里,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,越往上越大,能见度也大大降低,向上望不见顶,向下望不见底,许多心里打退堂鼓的人,这时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,因为如果独自下山,不知道会摔到哪个山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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