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晨曦,我们向山上攀登。
我们出门并不算早,温和的阳光驱走了清晨刺骨的寒意。好几拨旅游团的游客已经走在我们的前头,在此之前,我根本没料到喀纳斯山庄会住着如此多的人。没有看到外国人,这与伊犁、南疆各地截然不同,可以想象,虽同样是在新疆旅行,外国游客与国人游客的目的做法却是大相径庭的。
山坡上没有石级,纯粹是个斜坡,这样容易感到疲累。我转过两道坡,有些吃不消了,于是坐在路旁的一棵大树荫底下歇了一会儿。不多时,同车的那个医学院女生喘着粗气地上来了,我招呼了她休息一下。
我拾起掉落地上的一朵白色的花,对她说:“这是我最喜欢的花。”
“这是什么花?”她问我。
我端详了好一会,从它那修长的茎叶直到细小的花瓣,说道:“我不知道,它有点象百合,我不敢肯定。”
“嘿,男同志不要那么娘娘腔好不好?我可受不了哎。”她趁机挖苦我。
我笑了笑没有作答,悠闲地看着漫山遍野的鲜花,在树丛里,石缝中,草原上,随处可见。它们的色彩斑斓不一,你也许在别处无法同时见到有那么多种颜色的野花开在一处,而这里却做到了。
“鲜花怎能是女人的专美呢?相信谁遇见了五彩缤纷的鲜花,都会抑止不住喜悦的心情吧!”
喀纳斯又有着那种桔黄的树叶,成串地挂在树梢,长在地上,心形的叶儿匀称整齐,每当我路过它,我总要打心底来赞美它。
我觉得它象酒,很醇,很浓郁,浓得化不开。
如果说花儿带来喜悦的心情,那么这黄叶却似打翻了生活的五味瓶,有喜,有悲,有悲喜交加。
也许黄叶本无心,人却有心吧。而我真正爱煞了它,如能采一片回去送给友人是再好不过了,可是我却深信它一旦离开了这块土地,便会黯然失色。
因为,你在别地有见过那么醉人心动的黄叶吗?
登上山顶的观鱼亭,喀纳斯多变的湖色昭然。
我倚在栏杆上俯视,只见那湖靠近自己的一半是清澄的蓝,另一半是浓厚的绿,湖中央有深蓝、有浅绿。它的层次是如此繁复,如此纤细,就连画家为了调配出它的各种色彩也会大费一番周折吧。
喀纳斯湖并不宽,要不是右边那条阴影中越来越窄,最后象条带子一般曲折而去的喀纳斯河,喀纳斯湖本应该叫作河的。群山环抱中的它真的很象是河,对岸的青山向湖中伸出三个半岛,它在那里顺势拐了个90度弯,便在我的视野中不知所踪。
而喀纳斯的湖水却似乎被冰封了的那般平静,证明了它仍是湖,是不寻常的湖。
野花、黄叶、喀纳斯湖,装饰成了这个最五彩缤纷的自然世界。
下山的路在湖边的一侧,从一小片森林里穿过可到码头。森林里有许多哈萨克小孩出租马匹,乘坐的人很多,可头顶遮荫大树、脚踏绵软草甸步行的感觉也不错。
坐船回到对岸,和两个女生继续沿着喀纳斯河边的树林溯游而下,据说在那条河稍下游的密林深处有图瓦人。我吓唬她们说,图瓦人都是些食人的生番,没想到她们却觉得很刺激,偏偏一定要去见识一下。如果不是其中一个直嚷着肚子饿,我们真的就要去了。
回到山庄正三点钟的样子,导游见人都到齐,竟然宣布启程回布尔津。原来是团里的两个游客要回去赶火车,这下三道弯也去不了,图瓦人也看不到了。我本来不必和他们一起走,一来和他们混得不错,二来几时想要再搭车回布尔津也不是很容易,还是收拾了行李上车。
一路颠簸,我竟有些头晕。我很久没晕过车了,这是个令人不安的兆头。好不容易折腾回布尔津,赖“妈咪”请我吃饭,我只动了几筷便吃不下了。
身子阵阵发热,昏沉中睡去。病魔终于入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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