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的巴尔鲁克山,白桦、山杨在夕阳下泛着金光,染得山坡一片片金黄。西望远处,位于哈萨克斯坦宽阔的阿拉湖,开阔的湖面烟波浩淼,在广袤的丘陵草原间,反射着夕阳的金光闪闪,这里真是个迷人的风景旅游区。
巴尔鲁克山,在20世纪70年代初因中苏边界战争而出名。巴尔鲁克山还出了个名人,那就是山下裕民县的哈萨克族爱国人士巴什拜·乔拉克。全国人民都知道,在抗美援朝时,我国著名豫剧艺术家常香玉,曾捐赠了一架战斗机,而同时新疆裕民县的巴什拜也捐赠了一架战斗机,则鲜为人知。此外,在抗日战争时期,他还捐赠过500匹配齐了鞍具的战马,用于打击法西斯侵略者。他还亲自繁育了有名的良种绵羊巴什拜羊,为新疆的畜牧业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。
进入21世纪,“小白杨”哨所的歌传遍了全国,你可曾知道“小白杨”边防哨所在哪里?它就在巴尔鲁克山上。
看来,巴尔鲁克山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地,而巴尔鲁克山大头小毛人的发现,更使它增添了神秘的色彩。
访小毛人见证者
2004年10月1日,好天气。为了考察小野人,我和袁磊租了一辆三菱越野赛车,带上摄像机、照相机、夜视红外望远镜及帐篷、睡袋等,来到了巴尔鲁克山下的裕民县。
汽车停在城南的一排平房前,一开门就看到院中一捆已刷了红油漆的帐篷杆子,有四五十根。没错,这就是哈萨克族木工吐尔逊的家,他是小毛人的第一见证人。我注意看了这些木杆的根部,用刀砍成了尖锥形。我请吐尔逊坐在小凳子上,拿着砍刀拍了几张照片。我们约好,第二天同去发现小毛人的塔斯特山谷。
当晚我们来到巴尔鲁克山上一个部队的营房,这里离塔斯特水库约24公里,3年前的山谷发现小毛人的地点就在那座水库的上游。我看着夕阳下的巴尔鲁克山,期望第二天有所收获。
10月2日,又是个晴天,裕民县旅游局副局长艾斯哈尔带着吐尔逊、萨拉乔和旅游区王经理,早早来到了部队营房。我们两辆车一起前往,穿过丘陵草原,进入了塔斯特河谷。
这里是塔城地区有名的巴尔鲁克山风景旅游区,河谷中高大的密叶杨、桦树林密布。沿河而上,峡谷口出现了一座水坝,约3万平方米的一池清澈的碧蓝色湖水出现在眼前,衬托着山谷中的森林,真有些九寨沟的风味。
越野车缓慢前进。水库上游有两条支沟,我们的车涉过河,开向北部支沟,爬上平坦的河滩,行了不到2公里,只见宽阔的河滩中部、河边出现了几丛三五米高的柳树,每丛有数十株,有手指或手腕粗。
小毛人会用镰刀
下了车,吐尔逊指着靠西的一丛柳树,说这就是当年看到小毛人的地方。他又指着西面约150米的树丛和几株杨树说:“就在1997年4月的一天,从那儿看到在丛柳树上,面对面坐着两个身高大约1米像五六岁孩子般大的东西,头很大,棕黑色,还摆动着悬空的两条小腿。当时我以为是水库管理员或是附近一家牧民的孩子在玩耍,就没有在意。”吐尔逊不会汉语,艾斯哈尔给我们翻译。
吐尔逊是靠做帐篷杆维持生活的木匠。他有一把父辈传下来的小镰刀,带有锯齿,十分锋利,是他的得力工具。有一天,他砍完树,放下镰刀拿起另一把砍刀转身去干活,过一会儿,再去取镰刀,却不见了,在附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,他以为是水库管理员或是附近牧民孩子的恶作剧。
他干完活回去,一问,水库管理员戈蒙哈孜在家,他说没有出去过,不可能拿那把镰刀。吐尔逊知道那附近还有一户牧民,便找到那户牧民扎帐篷的地方,才发现那户牧民早就不在那儿住了,扎帐篷的地方长满了草。他感到很奇怪,镰刀到哪里去了?
第二天,他干活的地方却多出了两根柳木杆,皮刮得很光,但下部的断口则是一个方向,很乱。这绝不是他砍的,因为他砍的树枝是从几个方向砍下,中间断开的。
他很奇怪。第三天又发现了两根,第四天又发现了两根。他害怕了,不敢在这里待了,便转移到下游其它地方去干活了。
因这里柳树多,他舍不得这个地方,第二年他又来到这里,却发现在洪水冲过的河滩中露出许多根刮掉皮的柳树杆,他连挖带捡,共找到六七十根木杆,大多都能用来扎帐篷,砍的刀口与以前的一样,都是从一面砍的。
在树上行走如飞
“我想这些木杆只能是那小毛人学我砍树的方法砍下来的。”
吐尔逊说,他一共在这里看到过3次小毛人:有一次是两个,有两次是4个。最后一次看到的时间是1999年9月,看到4个。那次是从南面低山上和水库管理员戈蒙哈孜一同看到的。他们想靠近一些看,但从山坡上下来,走出林子时,就什么也没有了。
吐尔逊带我们到一丛柳树中,在寻找什么,他指着一个被砍掉树干的细树桩说:“你看,这就是小毛人砍树的印迹”
“小毛人是在树上飞奔,我在地面沙地周围没有找到他们行走的足迹。”他又对我说。
我观察了附近几丛柳树,有几根约手腕粗的树干有被压倒的痕迹,树杈处大多被压裂,有的快要断了,但树枝仍活着。我把5岁的小外孙九儿抱来,让他坐在吐尔逊指给我看到小毛人坐的树杈上。果然,不到15公斤的小家伙坐得很稳。他还能摆腿呢
我拿出卫星定位仪,测了这里的位置是北纬45°51′11〃,东经82°47′48〃,海拔1130米。
小毛人的生存环境
第二天,仍然是个好天。我们早早地来到水库上游,先进入南支沟中考察。开车行了约5公里,就再也不能前进了,我们便改为步行。这一带是针、阔叶混交林分布区,沟中密叶杨有许多老树,长得很高大,有的胸径在1米以上,高近30米。
五六公里的路程中,我们只看到了一只花鼠和几只小鸟。但在草地上,我们多次发现了马鹿和野猪粪便,还有几片被野猪刚拱过的黑土草地。由于牧民和羊群已在9月下山,山沟中很寂静。在接近沟口较为宽阔的河谷中,确有几株树皮发黑的黑木树分散在沟中,那横长的粗树丫,吊起个小孩是可能的。
我们返回沟口,又进入昨天的北部支沟,在发现小毛人的柳丛附近隐蔽处扎起了帐篷,除留下两个人进行观察外,其他人进入山沟深处。从山梁上望去,层层沟谷中针、阔叶混交林十分浓密,适于野生动物休养生息。但看来北支沟的水量比南沟的大,河谷也较宽阔,发现小毛人的河谷宽达百米。
我们原计划在这里至少潜伏一昼夜,以期拍到小毛人的照片,若运气好能活捉一个更好。
但根据访问,目击者看到小毛人的事都在3年前,近几年已再无影踪,加上根据现场考察的状况,见到小毛人的可能性十分渺茫。我们一直观察到太阳快落山,才收兵回营。
真有大头小毛人吗?
第4天,我们下山。据《新疆经济报》记者李桥江报道,察汗托海牧场的副场长吴学斌也是目击者,我们便来到他家。
“我喜欢打猎。那还是10多年以前的事,我曾看到什么动物在树上行进,速度很快,树枝摆动得很厉害,但因太远,在一二百米以外,也没有看清。但那绝对不是豹、熊、马鹿等已知动物。以后听人说发现小毛人,我才想起来,那可能就是它。因为这里没有猴类,其它动物不可能在树枝上跳动。”吴学斌说。
看来,小毛人的目击者很少。我想,是否小毛人的故事是编造的?但经仔细判断、琢磨和观察,显然吐尔逊和小孩都是老实巴交的人。他们给我讲的与去年记者访问的基本吻合。据传,哈萨克斯坦也出现过野人,它们是否有联系?
我无法否定小毛人的存在,但目击证人也实在太少了。我们这次考察也没能取得直接的物证,如照片、毛发、足迹或尸骨等。
另一个问题是,这里没有热带雨林那样浓密高大的树木,小毛人如何能在柳丛和距离那样远的树上飞奔?还有个问题是巴尔鲁克山冬天雪很大,有些地方雪深达1米,那样寒冷的地方小毛人怎样存活?在夏季,这里植被茂盛,有野生植物和果子,也有许多小动物,吃的倒不难找,但冬季他们靠吃什么生存?
看来巴尔鲁克山大头小毛人之谜还有待今后进一步探究。
小孩曾被吊到树上
我问萨拉乔,还有没有小毛人的目击者?他说还有个小孩曾被小毛人吊在树上。10月2日下午,我和袁磊在萨拉乔带领下,开车到裕民县附近的一个山沟,过了一条小河,爬上了山坡,来到了一幢土屋前。我们的运气不错,那个孩子正好在家。
这个孩子叫马尕子·吉汗,今年15岁,他戴着个蓝色鸭舌帽,他不会汉语,通过艾斯哈尔翻译,知道了我们的来意,便坐在床边开始说。
“那还是1999年或是2000年发生的事情,具体时间记不清了,当时我在假期里,到我大伯家去玩。他的帐篷就在水库大坝上游的南面支沟中。有一天我去捡柴火,在一株黑木树下,正弯下腰拾木柴,突然有什么东西把我从后面拦腰抱住,然后用我带来的毛绳把我吊到了树上。当时我吓得要命,只看到他的手臂上长满了毛,当时我很害怕,也没有仔细看。过了一会儿,我清醒过来,才大声喊叫救命。过了一会儿,遇到了一个亲戚骑马路过,才把我放下来。他问谁把我吊到了树上,我说是个长满毛的怪物,他说我开玩笑。回去告诉我伯父,他们也都不信,说他们在那里住了许多年,也从没有看到什么毛人。”
我问他:“小毛人是怎样把你吊到树上的?”
“他把我用绳子从脖子后面勒住,从前面吊起来的,我的脖子都挂破了,痛了很久,还结了疤,过了好多天才好。”他指了指他的脖子左侧后面。
到至今为止,这一直是个未解之谜。